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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 Sera Sera。・*・:♪

【瑞嘉】分手72小时

*甜的!是甜的!(敲黑板
*同龄设,现pa
*我爱它们(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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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最糟糕的时期。
不算宽敞的客厅里回响着两人争吵的声音,经过挤压后传入我耳中。我冷静地撑着头,忍耐着嘉德罗斯一反常态的无理取闹。当然,他以为我还会像原来那样,顿着脚步走过来紧紧抱住他。
可是这次,我没有。
在嘉德罗斯最后一句“你他妈倒是过来啊”这样的话语里我还是无动于衷。他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嘉德罗斯不说话了,但我听得见他因为愤怒的小声喘息。客厅里正在慢慢降温。然后,他转身,重重地摔门而出。
霎时间,客厅里静的出奇。这大概是我享受到过的最安静地瘆人的空气了。
客厅里的时钟告诉我,嘉德罗斯走了。




#24小时
那晚我彻夜未眠。床的另一头太过冰凉,我也没出门去找嘉德罗斯。我的脑子超负荷地承载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我需要安静。
于是我索性直起身子,倚靠在床边,开始一如既往地冷静地分析。
三天后,也就是七十二小时后,我有一个会议。那个会议很重要,我回想起老板丑陋的嘴脸,他油腻腻的脸庞上写满了贪得无厌,他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肩膀,他假惺惺地笑着,脸上的肥肉堆积扭曲在一起,恶心的字眼从他的肺部一个一个吐出:“格瑞,你不能缺席。”
但嘉德罗斯说,三天后,也就是七十二小时之后,他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跟我说,我必须陪他。
像是史无前例的撞车行为,两者的冲突告诉我我必须先选择工作。嘉德罗斯不乐意了,然后我们就这么吵了起来。
我还在怪他,怪他无理取闹,我不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办公桌上敲敲打打之后还要撅着屁股服侍他,我真没时间照顾这个小祖宗。
他却说得一脸轻松,那你倒是把工作辞了呀。
……工作辞了,谁来养他?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马马虎虎地洗脸刷牙,随便扯了一件衬衣就出门了。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眼睛却一直在寻找嘉德罗斯的身影。今天天气阴凉,扫视一圈无果后,我耸耸肩,拐弯,走进了和嘉德罗斯经常去的咖啡店。
咖啡店老板是我高中同学,叫安迷修。黄金贵族单身汉,但必须承认他长得很帅。我们都在催他赶紧脱单,他却潇洒的挥挥手说:“知道吗,你爱的人在更远的未来对你轻吟浅唱……”
唱你蛋蛋,我心想。
安迷修笑了笑算是跟我打过了招呼,他快速扫视了一圈我的周围,笑着说:“怎么,你的小屁孩呢?吵架啦?”
我低头,拉开了身边的座位,本来想打个哈哈就瞒过去了,可当我抬起头,正对上安迷修写满关心的眼睛。我愣住了,叹了口气,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安迷修不说话了,他正坐在我对面。这时候的咖啡店还没有客人,我和安迷修之间久久地沉默着。
“要去找他吗?”安迷修斟酌了好半天才憋出来这样一句话。我撑着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嗯”我含糊地说。
安迷修笑了,发出哧哧的声音。一副任重而道远地拍拍我的肩,说着“我看好你哦”这样一系列的话。
我还真不太看好自己。
安迷修站起来去忙他的工作,我扭头,远远的看着他,他笑的那么开心,把那一桌美丽的小姐们逗得咯咯地笑。
真是幸福啊,我心想,于是推开了门,混入潮湿的空气中。
天已经开始变黑,我在便利店里买了包烟,蹲在路边的电线杆子旁边就抽了起来。灯光强得有点过分,后面就是海,海风吹得我感到阴森森的。
嘉德罗斯会在海边吗?我偏过头,望着远处还能辨认出来的海平面。天已经快黑透了,我能看清白花花的浪扑打着砂金色的海滩,和那一到夜晚就突然变温柔了的海浪声,而那里却没有我在寻找的金色。
那抹桀骜不驯的,早已渗入我骨髓的金色。







#48小时
那天晚上我终究还是没有去海滩边走走,因为我总感觉嘉德罗斯不在那里。那里没有闪烁着的金色,我知道的。
我不想去上班,回想起上司的丑恶的嘴脸我就反胃。我推开卧室的门,客厅里很安静,早晨不暖和的阳光铺在地板上。我看见灰尘在透光飞舞,很明显,嘉德罗斯还是没有回来。
我走过几个街区,路过了我和嘉德罗斯的高中。
我记得高一的时候我一直是年级第一。直到有一天转来了一个富二代,就是在那个月的考试中他轻而易举地把我从第一名的宝座上挤了下去。
他的个子是真的矮,但他的头抬得是真的高。那天晚自习,他窜到我们班,径直地走到我的课桌前。我置若罔闻,刚想抬头看看是哪个傻逼挡着我的光了,皱着眉头一看,天哪,这傻逼脸上还有颗黑色的星星。
他那天掀翻了我的桌子,踩着我的试卷说,格瑞,我们来打一架。
如他所愿,我跟他狠狠地打了一架,那叫一个触目惊心鸡飞狗跳,教导主任抠着我们教室的门,死都不敢进去。
后来我们的敌对关系有所改善,我也默默接受了每次考试我总要比他差几分的奇葩设定。他打架旷课无恶不作,我兢兢业业努力学习,总之我就是考不过他。
直到那一天他又出现在了我课桌面前,我攥紧了拳头准备大打特打,结果这小屁孩脸红着高声对我命令:“格瑞,我喜欢你,现在,吻我。”
如他所愿,我在他的口腔里肆意掠夺着,占据着他的每一丝氧气,直到他踮脚踮得太累了,气喘吁吁地说,下次接吻就是在你床上了。
后来当然也如他所愿。
我从回忆里抽出身来,死死的盯着操场上涌动的人群,好像这样就能把嘉德罗斯盯出来一样。
可是没有。
我开始慌了。






#72小时
按照惯例来说,今天的会议我是要去的。
可是嘉德罗斯不见了。
两天了,他都没有回来。
我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嘉德罗斯比工作要重要很多很多。
什么?开会?
开个屁,嘉德罗斯不见了。
我跑遍了大街小巷,我再也镇定不下来了,我真的后悔跟他吵架,后悔到恨不得铲自己两巴掌。
我无法想象没了嘉德罗斯的日子。没了嘉德罗斯,我就看不到那个肉嘟嘟的小胖子,看不到那个竟然因为下雨天而闷闷不乐的奇怪小孩,看不到每天早上的金色,那感觉就像把骨髓生生从我身体里抽去一样,就像把我的心脏从我的胸口拉出来一样,简而言之,没了嘉德罗斯,我不能活。
我跑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降临。整整一天,我给嘉德罗斯打了五百多个电话,但都是已关机的提示。
我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开始向上天祷告,不要出事啊,嘉德罗斯。
天空趋于喑哑,我用完了我所有的力气,瘫坐在那天抽烟时的电线杆子旁边。我的大脑里有岩浆在灼烧,胸口止不住地起伏。我打死都不会相信我会不冷静成这个鬼样子,我真的快崩溃了。
直到我听见初枯燥的海浪声意外还混合着熟悉的声音,心跳骤然停止,又忽地加速跳动。
那是嘉德罗斯的声音。
他说:“傻逼,坐在这里干嘛。”

我迟迟没有说话,只是睁大了眼睛抬头望着他。逆着光,他的脸显得更加耀眼,强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却还是固执地睁着眼睛,盯着他。
他似是觉得我脑子有病,不满意地啧了一声,毫不在乎地插着口袋,干脆背靠着电线杆刺溜往下一沉,摊在我旁边。
他还是没望向我,他扭头看着海。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今天的海岸感觉笼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氤氲在我们周围。
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忽然扭过头来,发现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愣了几秒,又慢慢撇过头,看着灰黑色的水泥路面。
“你的工作呢?”
“辞了。”我故意稍微提高了自己的音调,嘉德罗斯嫌弃地看我一眼,又缄口沉默。
我张张嘴,再次打破了沉默:“这几天你都到哪里去了?”
“在雷德家里呆着。”
我在脑海里搜索着雷德这个名字,好像是听说嘉德罗斯有个亲戚叫雷德。
“哦”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转头盯着灰黑色的水泥地。
我抬起头,看见天空竟泛着微红,和着无边无际的黑色,衔接处呈现出好看的紫色。要在这里干坐着一个晚上?我的脚尖已经开始变冷了,我绞尽脑汁,拜天拜地把自己12年的语文功底挖出来跪着双手贡献给我的语文老师,天哪,我该说些什么。
“格瑞。”我被这句话吓得抖了一下,嘉德罗斯用左手撑着脸,眼睛盯着远方的路,他的嘴角好像上扬着一点弧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的挤压而凑巧形成的。他咽了咽口水,又慢慢的说:“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今天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记得。”我斩钉截铁地说,这时候我不敢岔开话题,我太怕再次失去他了。
空气又安静了下来,海浪的声音又柔和下去了,那不是拍打,那更像是细细碎碎的吻。
嘉德罗斯想了很久很久,正当我怀疑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说:
“我爱你。”
我愣了神,心里重石落地,然后我哧哧地笑了。
“我知道。”我说。
天边暗淡了下去。
“还有。”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转折吓了一跳,侧过头盯着他,他似乎在努力憋笑。然后他也侧过头,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笑意,勾起嘴角,狡黠地对我说:
“你慌慌张张的样子真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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